没有介绍呢

汤铭


现在已经是凌晨之后了,不知怎的,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,老是浮现出幼年时期有关戏的场景。

第一次对戏的印象非常朦胧,依稀记得是四岁前的事,因为只有那时,我们是住在房上祀堂左边火巷边,那时,大概是曾祖父或曾祖母六十一岁大寿吧!具体原因不是很清楚,只记得是爷爷他们请的戏班。到现在也依稀记得,那天大家都很忙,就让我一个人在那看戏。戏台旁看过去:前面一大片人坐着看,后面黑压压的一群人站着看,台上各种乐器吹打,戏子扯着喉咙唱着,下面闹哼哼的一大片,在当时音响设备还没普及的时候,唱戏可真辛苦,我当时就站在台下,仰着头,看着台上表演者的脚时静时动,突然一下跳起来翻个跟斗,吓的我不轻,后面观众也热闹,我被嚷的头疼。我拉着旁边某位大人的衣襟,说我要睡觉了。于是他送我去了戏台后边我们家,把我放在床上,当时我衣服也没脱的就在戏班声音的陪伴下睡着了。醒来的时候好像是早上间或黄昏的样子,那时我侧过头,一眼就看到了在烧柴火奶奶,心里开心极了,就问她道:“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”她戏谑的说:“你都睡了一天了。”我说:“我倒觉得是睡了三四天。于是倒头又睡着了。”至于到底醒来是早是晚,我睡了多久,我也不记得了,估计奶奶也已忘却这件小事。毕竟过了十多年了。
第二次是在狮子岭,这大概是我又长大一岁左右吧!之所以记得,是因为当时演刘海砍樵的男主角是我爷爷,而和我打架的那孩子他奶奶正是戏中女主角。我们俩打起来的时候他们刚好相遇,然后,爷爷道歉,戏剧中断了一小下,爷爷拉开我,对我说:“在外面不要老和别人打架,打不赢自己也疼,况且也解决不了事情,凡事要有理,自己心里有理,打架就一定要打赢。”说罢央人看着我便上台演戏去了。
第三次是和爷爷奶奶搬到大门口住的时候了,大门口是我给新家取得名字。有段时间,像是春天的样子,每天晚上和爷爷一起唱戏的人都会来我家大厅排戏,还带配乐器的,一阵敲打后,演员清唱,下午的日子,屋檐下“嗒、嗒”的声音和洗曲一样清脆干净,天晴的晚上初出的蛙声特别热闹,如同戏台下闹嚷的人群。我一直记得那些下雨的晚上,清脆的江南小曲,奏出如酥如丝的泪。落地有声,流走又是一片青春。在戏者的红白妆面上,刻写着它们百年辉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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